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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章:师尊面白心黑34

  

  “有些师兄弟,年纪不大,还不太懂事,嘴碎是很常见的。”叶清涟当然知道他们嘴巴脏,当着他的面,他们训练的时候都敢对丁诺无礼,私底下吃饭,更加不知会如何埋汰这个小师妹。

  他在场的时候自然会管,可他若是不在,这些半大小子嘴里蹦出些零碎,他又能怎样?

  倒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,如果决心足够大,自然会下命令约束门派弟子的语言,派几个有资历的师兄分批监管,如若听到半句侮辱之言,立刻施以惩戒。

  但是这样做的成本太高了,着实划不着。几个师兄不会愿意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小事,而且这些正处于血气方刚年纪的小子们必须有一个发泄口,平时在门派里没有其他女人,一腔冲动无从释放,要是还不能在口头上讨点便宜,压抑久了是真的要出事。

  他总不能把他们全部绑起来。

  那么只好委屈一下丁诺了。

  丁诺很明白他的想法,眼神冷了下来:“果然师父还是不会在乎我的感受,也是我逾矩了,怎么能指望师父屈尊降贵呢。”

  叶清涟有些受不了:“你不要这样说我,我为你退让这么多,还不算在乎你吗?你的要求我都在实现了。”

  他声音沉下来:“你别忘了,这个门派真正有决定权的人还是我。”

  “好,我明白,”丁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,有些时候软硬不吃,叶清涟跟她来这一套,她当然不会就这么乖乖怕了他,“我这就去房间收拾包袱,午饭前一定下山,不劳师父操心。”

  她脸色冷淡,转眼就走,叶清涟的狠话已经放了出来,这个时候直接追上去,好像也落了面子,于是负手立在原地,就要看看她会怎么往山下跑。

  她还没有练到轻功,这崇山峻岭如果用走的,没有专人带路,迷失在山林间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  碰到豺狼虎豹,以她现在的功力,也无从抵挡。

  他倒是要看看,她这次能任性到什么程度。

  丁诺不消一刻钟就把包裹收拾好了,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,来投奔叶清涟的时候包裹就小小一个,现在要走了,也没有把叶清涟给她置办的东西装进去,全都如数放在衣柜和梳妆台上。她换回自己来时穿的朴素衣服,她还在长身体,这身衣服看起来已经有点小了,但她不在乎,只顾着往前走。

  到了山口,有师兄阻拦她:“你干嘛去?有师父的允许吗?没有的话,不能下山的。”

  叶清涟在后面沉声道:“你让她走。”

  师父阴沉着脸,这个师兄搞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,不过既然师父发话,那他也没道理再拦着,叮嘱丁诺路上小心,便放行了。

  叶清涟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隐没在山间缭绕的云雾中,在原地顿了片刻,末了身子一轻,顺着丁诺离开的方向飘了过去。

  值班的师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,心道师父现在被这个小姑娘弄得越来越奇怪了。

  在她来之前,师父可从来没做过这么没头脑的事情。

  丁诺在山间蹒跚前行,从枯叶派下来,刚开始的这段路修了阶梯,还算比较好走。往下两百米,阶梯断了,只有泥土路,周边杂草丛生,埋了若干石块和动物尸骨,她走得跌跌撞撞,没多久就得坐在边上歇会儿,拿出腰间别着的水壶解渴。水壶的容积有限,这还没走出去多远,她就喝了不少,按照这个速度,恐怕坚持不到她下山找到集市。

  山间的土路错综复杂,两个时辰后,她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。这山上恐怕是没有主路的,毕竟枯叶派能从容上山下山的弟子,无一不是动用轻功,中间这些艰难险阻全都从脚下飞过去了,他们一贯漫不经心。

  丁诺却也不着急,反正有姜远泽给她兜底——如果姓叶的上道,就不必让姜远泽出马。

  她的保险绳少说也有一道,还是最为牢靠,从来不会失误的一道,因此她毫不畏惧,走累了就随便找块大石头坐上去歇歇。走走停停一路,再次抬眼,她发现天边的云霞浓烈至极,傍晚快要来临了。山林间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间或夹杂着诡异的呼啸,不知道是来自什么猛兽。

  天快黑了。

  她没有现代武器,如果有猎枪,事情就好办得多。

  退一步,有弓箭,有匕首,也比手无寸铁要强。

  现在叶清涟或姜远泽都没有出面,说明还不到千钧一发的关头,眼前的局面,她得自己应付。

  草丛树干上时不时就有毒蛇冒头,丁诺剪了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当作木棍,敲在蛇头上,蛇不会贸然进攻,见这是个不好惹的,便缩进草地里游走了。

  赶跑这条蛇,太阳已经下山,留在天边的唯有一抹即将消散的余晖。丁诺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了,夜间在大山深处赶路,危险是白天的十倍。

  她坐在大石头上,盘算着今夜该如何度过。睡觉是肯定不能睡的,生火她也没有材料,想来想去,能做的也只有瞪大眼睛在这块大石头上坐着,等猛兽从林间钻出来,流着口水向她扑来。

  这个时候就看姜远泽出马还是叶清涟出马了。

  她赌叶清涟会跟过来。

  他怎么能放任到嘴的猎物跑掉,而且还是死在其他禽兽口中。

  费了这么多心思,前功尽弃,再也吃不到了。

  就算薛楚卉走人了,他可以尽情地收纳女弟子,或者雇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上来做杂活儿,但投入了这么多心思的猎物,和唾手可得的猎物,相比起来是完全不同的。

  她这次闹着玩似的出走,只是给叶清涟的心上多增加一枚砝码,让他更加割舍不下她。

  夜晚的森林阴风阵阵,月光也透不下来些许,能见度很低。丁诺的夜视能力不算差,可在这里两三米开外的东西就看不太清了。此前执行任务她一直呆在都市或皇宫,并未有过如此经历,虽然知道自己有姜远泽这条保险绳,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还是让她心慌意乱。

 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,磨牙吮血杀人如麻。

  没由来地,她心里一直回**着这两句诗。

  念叨这两句诗到第十遍时,一阵阴风略过鼻尖,她嗅到一股带着寒意的腥臭味。

  循着气味来源望去,她撞见了一双黄绿色的眼睛。

  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正蹲在离她三米不到的地方,利爪蠢蠢欲动。

  丁诺呼吸都停了,如一尊石雕,与它两相对望。

  老虎俯下身,后爪按在地上,发力扑向她。

  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,而后排山倒海而来。

  在老虎即将扑倒她的一瞬间,她感到身子一轻,有人搂着她的腰将她带离了那颗石头。

  老虎不死心,弹跳还想抓她。

  叶清涟一股力道袭上老虎的脑袋,将这只大猫打得七窍流血,不多时便断了气。

  丁诺惊魂未定,不自觉地像藤蔓一般缠绕在他胸膛上。

  叶清涟黑着脸,将她往山顶带:“为师小看你了,你还真是不怕死。”

  丁诺轻轻喘着气,双手勾着他脖子,垂着眼睫,用一种让他猜不透真意的声调说:“你到底还是来了啊。”

  叶清涟抱着她的手一僵,而后力度加大:“你还挺出息的,冒着被老虎咬死的危险只身下山,就为了跟我赌气?你这是在赌命啊。”

  他缓和了语气,试着攻心:“你是为师的恩师留下的唯一血脉了,要是出了事,叫为师将来在地下见到师父,该如何交待?”

  丁诺一言不发,任由他抱着。枯叶派此刻灯火通明,隔绝了阴森的山林,让她有一种极大的安全感。

  她坐在床头,轻声道:“我是认真的,师父,你若是不肯体会我的难处,不肯给我名分,给我堂堂正正的成亲仪式去堵住那些臭小子的嘴,那我即便活着,跟你在一起,我也会觉得没意思透了。我这人比较激进,一旦觉得没意思,就免不了要寻死觅活。”

  叶清涟沉吟片刻:“枯叶派立了规矩,不允许师徒相恋。这规矩,师父一个人是改不了的,必须征得头部师兄的同意,而且还要请来武林中其他前辈来做见证。门派规则如果朝令夕改,那约束力会大大减弱。”

  丁诺才懒得管他有什么难处,只扬起脸甜甜一笑:“我相信你,师父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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