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:师尊面白心黑13
“都谈不上,”姜远泽的笑容也变得晦暗粘稠起来,“我仅仅只是不希望看到门派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,在苗头出现的时候想尽我所能去掐断。情况我是如实禀报师母了,师母想怎么处理,不是我能干涉的。祝您和师父的感情一如既往和和美美。”
他虽然笑着,距离感却很强,薛楚卉想与他说些暧昧的话,终究还是咽了回去。姜远泽不想在她和叶清涟的院子里停留太久,毕竟他现在过来的借口是解决三急。
“我还要回去看着师弟师妹们训练,就不打扰您了。”
是时候推动一下任务进度了,要不然老是叶清涟和丁诺打游击,拉拉扯扯半天,缺乏实质性的进展,他们这本书的任务就会总是拖着完不成。
中午下了训练,丁诺照常独自坐在饭厅的角落埋头扒饭,姜远泽吃完,坐到她对面,手里捧着一卷书,漫不经心地对她轻声道:“你接下来要小心点,薛楚卉怕是要采取行动了。”
丁诺扒饭的手顿了一下,头都没抬,闷哼道:“难道我还怕了她?”
其他的师兄弟看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,但是除了说了两句谁都没听清的话便没有其他的交流,心里多少感到纳闷。等丁诺吃完抹嘴去后院扫地,有几个师弟围上来:“大师兄,你对丁师妹,到底是什么心思啊?”
姜远泽看着这些半大小子,笑道:“什么什么心思?”
其中有个胆子大点的便开门见山了:“你不喜欢她吗?不喜欢的话,为什么处处维护她?”
姜远泽笑眯眯地反问他们:“你们很讨厌吗?”
这些男孩子当中就有早上嘲讽丁诺的那个,此时他站在小圈子的外沿,一副探头探脑的好奇样子,完全看不出上午那副丑恶嘴脸。
他们纷纷摇头:“不讨厌啊。”
“不讨厌,”他看了一眼上午和丁诺呛声的男孩子,这几个师弟当中,也有第一天中午意图调戏丁诺的那个,“那你们为什么总和她过不去?”
这些男孩还分毫不曾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什么不妥:“我们几时和她过不去了?”
姜远泽没由来地想起自己生前暗无天日的高中时代。
面前这帮孩子正处于善恶都极其纯粹分明的年纪,没什么底线,又缺乏完备的思维,做事情全凭本能,一帮乌合之众。
他进入枯叶派许多年,虽然是叶清涟嫡系的大弟子,但是性格向来和叶清涟格格不入,因此叶清涟并没有特别优待他,小摩擦向来是不间断的。他想跟手底下的师弟们讲讲做人的基本道理,每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叶清涟就像个鬼影子似的飘过来,嫌他话多,说他这个大师兄盯紧师弟们的训练就好,其他的还是交给他这个师父。
姜远泽曾经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,后来发现他根本不在意师弟们有没有完善的人格和品性,他其实也不希望他们有,最好只是学到了枯叶派武功的精髓,然后乖乖做他手下的傀儡,不要有自主思想,真善美什么的也根本无所谓,他要的就是他们心狠手辣,这样效率才能最大化,好让枯叶派在武林的排名往前推进。
他直觉叶清涟这么玩是走不远的,迟早遭到反噬。
他和丁诺要做的,就是让这一波反噬来得快一点。
这些男孩子见大师兄低着头,不知道在沉思什么,也不肯回他们话了,他们感到索然无味,站了片刻便自动散去。
丁诺照常在后院扫地,上午她顶撞了叶清涟,便采取了“自罚三杯”的模式,除了扫地,还得去后厨帮厨。因此训练算是荒废掉了。她正在考虑今天缺的练习要不要让姜远泽晚上过来帮自己补一补,一回头就看到叶清涟站在院子门口,冲着她笑。
“师父,你走路都没声音的,有点吓人啊。”她扫把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还生师父的气吗?”叶清涟笑道,“一身的反骨还没收回去?”
现在四下无人,丁诺不需要持续上午那副要咬人的姿态,语气轻松了许多:“不啊,我也没生师父的气。师父吃过午饭,不陪陪师母,怎么又来找我?”
这回叶清涟有一个很顺理成章的理由:“你落下了上午的训练,我想趁着午休给你补回来。”
丁诺想起姜远泽叮嘱的,现在估计是到了应该推动任务进度的时候,她还是不要总是把叶清涟拒之门外为好。于是她顺从地点点头:“好啊,有劳师父了。”
叶清涟走过来,让她摆好功架。他像只狮子,在羚羊身边巡视,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口。丁诺背对着他,看不到他的眼神,只觉得如芒在背,心里很是不安。
他的手从后面绕过来,抚上她光滑的胳膊,将她胳膊轻轻往上一抬,袖子便滑落下去,露出更多白腻的肌肤。
“你这小姑娘,真真是古灵精怪,”他开口了,语气黏腻而幽深,像夏季阳光下的沼泽地,“有时候,为师觉得你像个妖精。”
“师父,”丁诺被他这带着**逸味道的触碰弄得很是不自在,想想背后这个人是人渣前夫的化身,这份不适便更加明显,“训练归训练,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,也不要有这么多小动作。”
“这怎么叫小动作,这个姿势坚持久了,很热的,为师不过是想你清凉一点,免得遭了暑热。”叶清涟的手还没停下来,她袖子被他薅得用处全无,大臂露了出来。
叶清涟的另一只手按着她后腰:“腰背挺直一点。”
说着,这只大手开始在她的腰线上游移。
“深呼吸,腹部要绷直,不然没效果。”
丁诺额头青筋直冒,叶清涟的种种小动作把她恶心得不行,她倒是宁愿他像上一本书的叶思源那样,二话不说直接开干。在她看来,直接做实事没什么大不了,反正他们的皮囊个个都属于上乘,快点办完事,也算是干脆利落。
像叶清涟这样,把战线拉得这么长,好像猫儿抓着耗子又不吃,在嘴里把玩,这才是她最不能忍受的。
好在这种境况没有持续太久。叶清涟正要解开她的腰带,院门口传来一道慵懒而暗藏杀机的女声:“哟,师徒二人这是做什么呢?”